【大乾康元七十一年、五月二十三、戌时、长安城西,小巷中】
徐恪与张木烨在得月楼中用罢晚膳之后,已是戌时三刻,二人在酒楼外别过,徐恪便往自家的府邸行去。
他今日中午与师兄豪饮了一坛五十年陈的老“凤酒”,晚间又与张木烨连番斗酒,喝了不知多少壶上好的“汾阳醉”,此刻,不禁酒意上头,熏熏然微有醉意,待行至城西某一处小巷之中,胃脘中忽而涌起一阵不适,忙寻了一个僻静角落中的石墩,坐下聊以醒酒。
夏夜里的长安城,在经历一天的燥热与喧嚣之后,终究渐渐归于清凉与寂静,阵阵凉风吹来,树叶沙沙作响,远远望去,长街上已是空无一人。徐恪在小巷中坐了一会儿,在凉风不断吹拂之下,渐感浑身舒爽,他扭了扭脖子,站起身来,打算继续赶路回家。
忽然间,从身旁的树梢处飘下来一团黑影,随着树叶四散纷飞,只见一把利剑寒光一闪,剑锋所指,已朝徐恪扑面袭来!
徐恪忙一侧身,随手掣出腰间的昆吾剑,喝了一声“破金势!” 体内一股真气沛然而发,激起罡风阵阵,随剑身向对手的长剑迎了上去。
只闻“叮”地一响,两剑甫一交接,在徐恪锐利的剑气激荡之下,对方长剑竟而被削成了两截。
徐恪定了定神,原先尚有的三分醉意,早已去了两分,只见对方乃是作浑身黑衣的夜行打扮,就连头脸也用一块黑布蒙住,不过,看对方身形,约略是一位青年男子。
“你是何人?胆敢深夜行刺本官!”
对方好似也未料到徐恪竟有如此惊人的剑气,他长剑折断之后,不禁微微一愣。不过,只眨眼之间,他便弃了残剑,随手从怀里一探,手中便又多了一根镔铁打造的短棍,他将短棍舞地密不透风,一招“力打南山”就直奔徐恪头脸而来。
徐恪以不变应万变,长剑一横,口里大喝了一声“断水势!”只见剑光如电,只一闪之间,“仓啷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