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大乾康元七十一年、五月初七、辰时、青衣卫、都督公事房】
张木烨匆匆进到沈环的公事房内,就见杨文渊早已在沈环一旁就座,两人好似已说了长时。
见此情形,张木烨便知那南宫府里刚刚所发生的一切,杨文渊定是早已告知了沈环,他便也不急着说话。
“张兄也来啦!”见张木烨走进房中,杨文渊忙起身相迎道:“适才我已将南宫千户不幸被徐恪刺死的经过,尽数禀明了都督。张兄来得正好,我同沈都督讲,南宫千户就是躺在他自己内室的床上,被徐恪那厮用昆吾剑给活活刺死了,沈都督还有些不信。张兄,你快把刚才你我在南宫府里亲眼所见的情形,跟沈都督说说!”
沈环见张木烨入内,不由得微微欠身,就在座上向张木烨点了点头,又挥手示意张木烨在杨文渊上首落座。
沈环轻轻咳嗽了一声,随即问道:
“张千户,刚刚文渊所讲,是真的么?”
张木烨朝沈环略略拱手,说道:
“禀都督,方才杨千户所言,大半是真,南宫兄弟确是死在了徐千户的昆吾剑下!”
沈环微笑颔首,道:“那么……依张千户所言,南宫兄弟果真是徐恪刺死的?”
不料,张木烨又摇头道:“南宫兄弟究竟是不是徐千户刺死,这个……也不好说!”
一旁坐着的杨文渊原本已端茶啜饮,脸上浮现出微笑,此刻听得张木烨话锋骤变,不由得笑容顿敛,他立时放下了茶盏,不解道:
“张兄,你既说南宫千户‘确是死在了徐千户的昆吾剑下’,如何又说南宫千户未必就是徐恪所杀?”
这时,卫卒已然为张木烨端上来一杯上好的云州府白叶茶,张木烨也不客气,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,随口便回道:
“我说的很明白,杀死南宫兄弟的,是徐千户手中的那把昆吾剑,但未必就是徐千户!”
“这……这是什么道理?!”杨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