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听越是心焦,越想越是心惊,到最后,他一急之下,竟而“噗通”一声,朝李淳风双膝跪倒,伏地苦求道:
“道长、李观主!常言道,上苍有好生之德,道长对寻常百姓都能心存慈悲之念,何况我南宫兄乃是为保长安百姓而受猫妖之魔功附体。李观主有通天之能,必有解魔功之法,求观主看在无病的薄面上,无论如何,也要救我南宫兄一救!”
孰料,李淳风听闻徐恪此语,非但未受丝毫感动,反而眼珠子一翻,没好气地说道:
“你要我讲多少遍才信?!我没本事治你‘南宫兄’的病,也没法子解他身上的魔功!这长安城里,只有一个人能……”说到此处,李淳风顿觉失言,忽然间又打住不再出声。
“道长,那个能解魔功之人,他是谁?”原本徐恪见李淳风已再三言明自己无治病之能,他心中已渐感绝望,此刻听得李淳风话里有话,心中立时又燃起了希望,他仰起头,双眼直直地盯着李淳风,焦急地问道。
“你先起来说话!”李淳风抬手说道。这一次,他眼神中又恢复了先前的那种淡然,甚而还多了一丝与徐恪老友重逢的喜悦。
徐恪依言起身,双眼仍是直勾勾地盯着李淳风的双眸,盼望着他尽快说出那人的名字,他好飞身赶到那人的身边,请他(她)即刻出手,为南宫兄驱除魔功。
“李大哥,那个能救我南宫兄性命的人,他(她)到底是谁?”
“他(她)么……”李淳风站起身,绕着方桌走了几圈,终于言道:“与你还颇有些渊源,你们两也曾见过,关系还不一般呢!只是……他(她)的名字,我却不能告诉你!”
“这是为何?”
“没有为何!”
徐恪心中大急,他顾不得礼仪,忙疾步上前,一把拽住了李淳风的胳膊,恳切求道:“李观主,我南宫兄眼下,性命已危在旦夕,若教魔功侵噬其心脉,我南宫兄便将从此堕入魔道,永世不能为人!李观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