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之外,仔细守在那里,不得令任何人靠近。
薛涛当即领命退下,牢房内就只剩下了李缜与徐恪两人。
两人随即在牢房内那唯一的一张方桌前坐下,牢房内还有明月先前已煮好的半壶热水,此际尚且温热。徐恪便拿来两个黑碗,倒入了一些温热的白水,算是两杯暖茶,放到了自己与李缜的面前。
李缜盯着徐恪的面目看了半晌,眼眉间竟难得地起了一阵笑意。
“半个月没见,听说你一直呆在诏狱里,今日一见,你的气色,倒还不错么?”李缜微笑着言道。
“殿下,这里的人多半曾是我的手下,我如今虽成了一个阶下囚,然他们倒也没有慢待于我!”徐恪勉强找了一个理由,应付道。
“知道本王今夜为何来找你么?”李缜一贯的风格,就是开门见山,他并不喜过多的寒暄。
“殿下莫不是,也要劝我去金顶山解救晋王?”
“正是!”
“请恕无病斗胆,不敢应命!”
“为何?”
“殿下,无病此时,不过诏狱内的一个钦犯,自身的性命尚且难保,何来的本事,还要去解救晋王?”
徐恪此时所言,还是跟程万里、李义说的一样。
李缜端起那只黑色的大碗,喝了一口里面的温水,只觉味道甚是苦涩,仿佛还有一股怪味,与他王府内冲泡的“杭州龙井茶”,不啻天壤之别,然李缜也并未蹙眉,而是反问道:
“你是不是想说,因为晋王之故,你被天子下旨,判了一个‘私通妖类’之罪,你原本无罪,却无端被夺职下狱!如今,你官职未复,冤屈未伸,凭什么就要冒性命之险,出城去解救晋王?”
“……”
徐恪并未答话,而是低下头,顾自拿了黑碗,也喝了几口碗里的温水。这些水都是明月从诏狱中央的那头水井中打来,因为水井久处于阴气深重之地,是以水里总有一股怪味。
徐恪喝水之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