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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随即心想,这个小孩子,实看不出,年纪这么小,心竟这么大!一开口,不是皇上的御赐宝剑,就是青衣卫的千户腰牌,这两样东西,每一样可都是这世间俗人梦寐以求之物!
铁笼子里的小花猫,不知何故,竟又“喵喵”地叫了几声,仿佛在催促徐恪:“就你一把破剑,一块破牌子,能值几个钱?你就送了他便是,怎么还这么小气!”
“哼!这个也不行,那个也不能!大哥哥真小气!我走了!”
周同嘴巴一噘,立时扭头转身,气呼呼地奔回了县衙内院。
周肩巨忙上前朝徐恪拱手,惭愧道:
“徐大人,小儿童言无忌,还望大人莫怪!”
“诶!令郎说得没错!是我先前话说的太满,这会儿又没能说到做到!这样……”徐恪从怀中随手掏出了一张银票,上书“一百两”字样,他将银票强行塞进了周肩巨的手中。
“你把它交给令郎,权当是我与他交换猫儿之物!”
“这……这如何使得!区区一只小猫,市面上不过十文钱就能买到,大人怎可如此破费?!”
“少废话!叫你收下你就收下!这是我送给令郎之物,与你何干?!”
“是是是!下官遵命就是!”
被徐恪冷不丁这么训了一句,周肩巨立时不敢吭声。
徐恪随即一提猫笼,再也不去理会周肩巨惶恐的神情,转身径自大步而去。
留下周肩巨呆呆地伫立在县衙的大门口,他望着徐恪扬长而去的背影,又望着手里那张“一百两”的银票,心中诧异莫名。
从来都是下属向上司行礼,何曾听说上官给下属送银子的?
周肩巨担任长安知县也已近二十年。这二十年来,来过他长安县衙的高官贵戚不知有多少,明里暗里向他周知县开口索贿的亦不知有多少!可是,他为官清廉,两袖清风,又哪来的银子贿赂上官?是以,这二十年来,他仕途屯邅,无从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