栈后,便径自回府,一路上,他想到自己随意间,又多了一位“干姐姐”,心中不禁哑然失笑!
徐恪走后,明月呆呆地坐在客房内,眼望着徐恪离去的方向,却鼻子一酸,一双美目中,已堕下泪来。
她刚才在法场上,原本就想说一声:
“明月已无家可归,大人可否……容明月权且寄身于大人府上?明月愿意做一名伺候大人起居的奴仆,此生任凭大人使唤!”
可是她话到嘴边,兀自说不出口。
自己毕竟是一名青楼女子,就算自己想做他徐府的一名丫鬟,他会不会也嫌弃自己,身子不干净,名声不好听?
果然,徐恪的回答,还是无情地拒绝了她。
她此刻的心情,既失望透顶,又伤心不已,然而,她还是一点也不责怪徐恪。
这也许,就是她的命运吧?
……
……
南宫不语回到青衣卫之后,也急忙赶到了诏狱之内。
果不其然,此刻,卫卒们已在诏狱内搭建了一处临时处刑台,正等着将那一百余位女犯,尽数送往黄泉。
就在诏狱的丙字号牢房之内,木梁上高悬着几十条白绫。由于待处决的女犯实在太多,连白绫也不太够用,于是,司刑的掌旗便命人将那一百多个女犯分作了四批。
此时,第一批三十位翠云楼中的姑娘,就站在处刑台前,面对着那高悬的三十根白绫,或哀哀抽泣、或浑身颤栗、或失声痛哭……
其余八十多位女子,虽站在第一批姑娘的身后,心情也是一样悲戚,甚而,心中更为恐惧!
她们虽都是穿着一身新衣,模样也算打扮得周整,然许多人还是由于太过恐惧,下身已然尿湿了一大片。
依照规矩,那名北司的掌旗,得等监斩官到来之后,一一验明正身,这才开始行刑。然而,负责管理诏狱的首席百户古材香,早已叮嘱过,今日正值天子上朝,万一天子兴致大发,话说得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