仍被关在一间单独的牢房之内,陛下若是不信,可立时派人前往查看!”
“不用了,朕对你的话,还是信的……”李重盛朝沈环招了招手,沈环会意,立时从背囊内取出那厚厚的一叠供状,交给了高良士。
李重盛从高良士呈上来的那一堆供状中,只取了明月的那一份,略略看了一看,又问:
“那……祚儿的尸身,现在何处?”
沈环道:“殿下的尸身,此刻尚在青衣卫内”
李重盛问道:“你们看了祚儿的尸身,他身上的伤口与明月的供述可曾一致?”
沈环道:“回陛下,微臣的手下发现韩王殿下的当晚,见殿下已然浑身尽裸,身上全是血迹。经仵作验看尸身,殿下全身上下,总共有七十三处伤口,都是被铁钩、尖刀等利器刺伤的痕迹……”
“七十三处伤口?”李重盛不禁从御榻上霍然起身,他有些不敢相信。
沈环接着禀道:“陛下,据杨文渊审讯,那明月姑娘,对韩王殿下委实是暗恋已久、痴心无比,所谓‘爱之深便恨之切’!她见自己最终得不到殿下,便将胸中的一腔恨意尽数发泄在殿下身上。当晚,她伙同老鸨,先是将殿下灌醉,然后她二人又将殿下拉至绣房之内,用铁钩、尖刀、铁索乃至竹签等物,对殿下横施暴虐、妄加摧残!整整对殿下折磨了近一个时辰,这才令殿下不幸气绝身亡……而且,这明月在殿下身亡之后,还将殿下那一块随身的玉佩取了出来,她回至自己的寝房入睡时,竟还将那块玉佩放在自己的枕边,可见,这位明月姑娘,对韩王殿下着实是用情至深,只可惜一念之差,竟至堕入魔道……”
说着话,沈环又从怀中取出了那块刻着一个“祚”字的玉牌,交到高良士手中。
李重盛摸着这块李祚的贴身玉佩,睹物思人,不禁眼眶微微湿润,他颓然地坐倒在了御榻之上,好似在自言自语道:
“好好的一个人,怎地说没了就没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