延期不能破案,你我两人,都将被夺职下狱!”
“这……皇上怎地如此……不讲道理……”杨文渊最后的那四个字,已然细若游丝。
“你要是做了皇上,你也不会跟臣下讲道理的!”沈环冷眼看着杨文渊,不屑道。
“大人,若是如此的话,咱们能不能,将这个‘烫手的山芋’还给他们北安平司?”杨文渊又问道。
“晚啦!”沈环瞥了杨文渊一眼,冷哼道:“早知如此,你何必当初呀!现如今,你还是好好想一想,该怎么破案?!”
杨文渊在沈环的书案前来回走了几步,说道:
“大人,依卑职之见,不如就从翠云楼里的那些嫌犯中,找出杀死韩王的‘凶手’?”
沈环反问道:“你觉得,谁是‘凶手’才合适?”
“韩王死在翠云楼的绣房之内,且全身赤裸,害死他的,当然是一个女妓呀!”
“哼!女妓?亏你想得出来!若是韩王死在了女妓的手里,这消息一旦传了出去,人人均道,韩王李祚是行嫖宿妓而死,你觉得……皇上会接受这样的结果么?”
“那么……咱们就说,杀死韩王的,是那些护院?我听说,那些人各个‘武功高强’,他们要杀一个人,易如反掌啊!”
“他们为何要杀死韩王呢?你不会说,是因为韩王付不起嫖资吧?”
“这……”
一时间,两人均陷入了沉默之中。
未几,杨文渊又道:
“那么……还有那四十余个嫖客呢?以及翠云楼中的那些杂役?若是他们杀了韩王?”
“嫖客和杂役,他们为何要杀死韩王?难道咱们跟皇上说,他的儿子因为争抢头牌女妓,和别的嫖客争风吃醋,以至被那些嫖客、杂役给活活打死了?”
杨文渊又在签押房内来回走起了步,他心道女妓、护院、嫖客、杂役,若这些人都不能作为凶手,那么在翠云楼里的那两百余人,我岂不是白抓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