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做了哪些事?猫妖一案进展得如何?长安流民为何至今未曾驱逐?沈环最近再忙些什么?……等等好多问题,徐恪都不厌其烦,一一作答。
时日匆匆,草堂外铜壶滴漏,声声不歇,转眼便已到了戌时五刻,再过三刻便已是亥时。
见深夜已临,徐恪担心碍着老师休息,是以便起身告辞,秋明礼遂也起身相送。
两人行至草堂大门外分别,秋明礼兀自殷殷叮嘱道:
“无病,你身为此次查案的‘副使’,须好生帮着赵王查案,待功成之后,无需魏王殿下出面,赵王殿下自会帮你在御前请功……”
徐恪只得诺诺连声,随即便辞别了老师,径自往长安城西北的醴泉坊而行。
是夜,天上只有一勾残月,连星辰也是稀疏地挂在天穹中,发出几缕黯淡的星光。徐恪独自一人,走在长安城的大街上,周围灯光昏暗,遍野阒无人声,整一座大城中,仿佛只有他一人,还在踽踽夜行……
一路上,偶有几队巡夜的青衣卫卫卒走来,无需他出示腰间的那块“镶金虎牌”,立时便会躬身行礼,各自退在两旁,长安城入夜后的宵禁,对于他徐恪而言,无疑是形同虚设。
一阵冷风吹来,春寒料峭之下,徐恪不禁微微打了一个寒颤,他忽然觉着有些奇怪:此时京城的巡夜,不应当是禁军为主,青衣卫为辅么?怎地他今夜走了半天的路,竟一个大乾禁军的兵卒都未曾见到?
自然,徐恪此时也无心去理会这些琐细之事,毕竟已是亥时将临,他今早为了躲避姚子贝,寅时便已起床,刚才又与秋先生喝了许多的“汾阳醉”。此刻,他七分困意,三分醉意,心里头只想快些找到一张床,恨不得倒头就睡!
他一边大步往西北奔行,一边心里头兀自回想。他一会儿想想赵昱身上的那些“谜题”,一会儿又想想秋先生对他的那些“殷殷叮嘱”,一会儿又想想下一步该如何查案,要不要派人去盯着翠云楼……可想来想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