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了那五张一百两的银票,交到了舒恨天的手里,打趣道:
“小舒,这是你九姐的‘卖身钱’,你可得藏好喽!”
舒恨天郑重取过那五张银票,放入怀中,仿佛他此刻怀中所藏的恰是五十万两银票一般,他拍了拍胸脯,叹道:
“不容易呀!我认识老九八百年啦!直到今天,才从她身上拿到点好处,而且,足足有五百两呐!”
言罢,舒恨天竟又再次取出了胡依依递给他的那五张百两银票,仔细端详了半响,这才重新放回怀中,只见他不无伤感地言道:
“可怜的老九,拢共才卖了五百两银子,咳!这五张银票,我无论如何都得好好藏着!”
舒恨天此时脸上的神情,仿佛那五张银票,就代表着毛娇娇的全部性命一般。
他都差点忘了,刚才他们一行五人,只是在得月楼雅间的一场花费,便已是两千两银子。
此时他再看朱无能,只见那夯货不时砸吧着一张大嘴,一双肥厚的耳朵不断摇晃着,一个肥大的身躯缓缓地跟在他们后面行走,这两千两银子的花费,终于让朱无能吃饱喝足,无话可说。
……
三人说说笑笑,一路往西而行,信步间,便已到了长安西市口。这长安的西市虽不如东市热闹,但里面的商铺店家也是应有尽有,更难得的是,较之于东市面向大众而言,西市里贩卖的货物,更多的是寻常人难得一见的“奇珍异宝”。虽然,那些“奇珍异宝”多半也是商贩们伪装之物。
此刻已是申牌时分,已近下值之时,西市中虽往来行人不断,也已渐渐稀少。胡依依难得出门一趟,此刻心情甚好,便东走走、西看看,只觉这座京城的确是热闹好玩,许多店铺中的货品,枉她已活了一千二百六十多年,兀自未曾见过。
然则,胡依依看归看,手中银两也是不愁,她却没有半点想要购买的意愿。她见大街上不时有行人归家,抬头又见日色偏西,心道小无病只消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