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将,去年奉旨南下,据说,他其实也是得了李仁的密令,要到江南去办一件大事……”顿了一顿,南宫不语又问道:
“贤弟,我听你说过当时在杭州的经历,你果真确定,汪猛当时是被那杭州分水堂主给打死了么?”
“这个……”徐恪不禁沉吟了一会儿,经历了大半年的磨砺,此时他心智已然与当年大有不同,他略作思忖,当下便道:“我在临平的伫仙台上被方文昭给打晕了过去,次日醒来便不见了汪大哥的影踪,我四处寻找也并未发现汪大哥的尸身。当时我头脑兀自昏昏沉沉,又担心方家的人随后追来,也就没有往周围村落详加寻访,而是急着往北遁逃。如今再次回想,汪大哥当时是被方文昭那厮施重手打下了山崖,但他究竟是死是活,却还不能断定……”
南宫不语也思忖了片刻,随即摆了摆手道:“算了,汪猛生死不明,一时半会咱们也无从知晓。再者,如今太子李仁已废,汪猛如知道了此事,心里也好不到哪儿去!咱们且先不去管他……贤弟,你今日随赵王去长安县衙,可曾找着些案情的线索?”
直到此刻,南宫不语才说到了今日他与徐恪在公事房密谈的正题。原来,今早卯时,赵王李义在青衣卫议事堂中主持京城审案团第一次案情分析会议,虽说来的都是京城中审案的能人、破案的高手,可是众人商讨了半个时辰,竟连“案件之元凶乃是妖人为祟”这一明摆的事实,却还要在那里争论个不休。李义听得不胜其烦,凑巧此时,长安县令周肩巨忽然来到,带来了案情新的重大发现,李义借机便匆匆结束了会议,借口要亲自会见受伤的少年男子,就顾自起身离了议事堂而出。
当时,以青衣卫都督沈环为首,身边跟着南宫不语,还有刑部尚书成克中与大理寺正卿戴舟,这些人鱼贯而出,都要跟着李义前往长安县衙,一同查看伤者。李义顿时挥手拦住众人,他只让两个人与他一同前往,一个是禁军大总管程万里,另一个便是他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