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时候,不知道病木头在做什么呢?”怡清仰起脖子,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默默叹息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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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乎与此同时,在青衣卫北安平司千户南宫不语的公事房内,正面对面坐着两人,一位是北安平司的主官南宫不语,另一位便是新任四品巡查千户的徐恪。只见南宫不语将手中茶盏放在了桌前,重重地叹了一声,向着坐在身旁的徐恪说道:
“哎呀!我说贤弟啊!你怎地就这么倔呢!如今你蒙皇上钦点,年纪轻轻就升任我青衣卫巡查千户之职,这是皇上对你的信任,也是贤弟千载难逢之良机,将来,贤弟的前程必不可限量!做哥哥的着实为你高兴!可你千不该万不该,不该刚一上任就得罪沈都督啊!沈都督是什么人?他掌管青衣卫二十年,深得皇上器重,这青衣卫上下,谁见了他不是俯首帖耳、惟命是从?!你身为巡查千户,依照我大乾官制,本就该是沈都督的得力臂助,你怎好甫一到任便让自己的顶头上司难堪?而且还是当着赵王和众位大臣的面……”
徐恪喝着手中的花雨茶,听完南宫不语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之后,只是轻轻一笑道:
“南宫兄,我知道沈环可是皇上跟前的大红人。听说皇上除了内廷大总管高良士之外,最信任的便是这青衣卫都督沈环。此人非但武功高强,而且机谋深沉,着实是个极难对付之人……”
“那你还当众让他下不来台?要知道,此人的心胸可也不怎么样,他一向最会记仇了!”南宫不语听得徐恪亦赞同自己的见解,更是忍不住数落道。
徐恪笑道:“南宫兄,正因为此人极难对付,也最爱记仇,是以我今日当着众人的面,偏要给他难堪!”
“哦……这是为何?”南宫不语问道。
徐恪道:“一来,此人行事之手段,着实可恶!明明一副小人心肠,偏要装作一个谦谦君子的模样,明明包藏祸心、假公济私,却还处处摆出一副为国为民的家国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