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当年的重重道观、层层楼阁,如今已尽数沦为一片瓦砾残石。怡清领着徐恪走到了一片高地之上,二人向西北遥遥望去,远处便是灞山。
此时,灞山山顶的那一个巨大的魔洞,仍然在无休无止地向天空喷吐浓烟。那黑烟就象一张吞天的大网,所到之处,天光尽被蒙蔽,大地为之覆盖。
怡清找了一处巨石,与徐恪两两相坐。她手指着远处的灞山魔洞,问道:
“你们打算怎么攻打灞山?”
“目下还不清楚,都是沈将军在筹划。”
“你觉得……你们能赢吗?”
“纵然没有多少胜算,总也要放手一搏!”
“不是没有多少胜算,而是你们根本就没有胜算!”怡清忽然面朝徐恪,大声嚷道。瞧她一脸凝重的神色,也不知是在责怪徐恪行事有失鲁莽,还是对徐恪即将面临的困境,于心不忍……
“怡清姑娘,你怎知我们就没有胜算?”
“不要叫我‘姑娘’,叫我二姐!”
“什么‘二姐’!你该叫我一声‘太师伯’才是!”
“你!……你气死我了!”
“好了好了!莫生气,莫生
气!你不用叫我‘太师伯’,我也不叫你‘二姐’,以后,我便叫你‘怡清’,你还是唤我‘木头’……咱们两两扯平,好不好?”
“木头?嘻嘻……连你自己也觉着,你就是一块木头啦?”怡清被徐恪逗得不由一笑,脸色也缓和了许多。
“你说我是木头,我又怎敢不认啊?” 徐恪挠了挠自己的前额,苦笑着说道。
“咳!你这病木头,在皇帝那里发什么疯!你干嘛要揽下这档差事!你可知道,守卫灞山魔窟的是谁?”
“听沈环说,是一个叫作‘青衣魔王’的魔头。”
“知道是他,你还要去?!”
“那青衣魔王,有这么厉害么?至于让你这闻名长安的‘驱魔道长’也吓成这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