诗中,虽感叹了人生犹如水中之月,如梦似幻,但心胸之中亦当生出一股豪情壮志,犹如万川河水,迎着月辉奔腾不息。这一番催人奋进,雄心勃发的境界,较之出题那人,自然又高出了一层。
果然,不出片刻,尽管楼下簇拥的一众客人翘首以盼,那花魁篝摩姬却径直上楼,直奔徐恪的雅间而来。
进了雅间,花魁旁边的红衫侍女便手指徐恪与山之北说道:“对出下题者,就是这两位公子!”
徐恪见那名动京都的篝摩姬正凝神打量自己,脸上微微一红,忙摆手道:“对诗的不是我,是他!”
山之北见徐恪指向自己,便也难为情道:“徐兄,这一句绝妙好诗,不是你作的么?愚弟可不敢贪功啊!等一下花魁若是看重了你,便会与你良宵共眠、春风一度……徐兄,这可是别人做梦都求不到哩!”
“山兄,这个……徐某可当不起!若花魁相中,还是你跟她走吧!”徐恪依然摆手道。
“徐兄,你就莫要再推辞了……”山之北却还要客气。
这边,两人还在互相推脱,那边,篝摩姬却“哼”了一声,冷着脸退出了雅间。徐恪挠了挠前额,终于舒了一口长气,他心道,原来,闹了半天,那花魁一个也没看上啊!
徐恪斟满酒杯,正待与山之北再次满饮。不料,那红衫侍女却又悄然跑了进来,向山之北附耳说了一句话。那山之北顿时面露喜色,他站起了身子,向徐恪拱了拱手,歉然道:“徐兄,不好意思,今夜本想与徐兄畅饮一宿,不醉不归,怎奈佳人有约,愚弟只好先走一步啦!”
言罢,山之北便跟随着红衫侍女,快步出了雅间,直奔楼上而去。徐恪见状,不由得再次挠了挠额头,心中纳罕道,原来,那花魁还是看中了山之北!搞了半日,说什么对诗,到最后,拼得还是容颜啊!
缺了山之北,徐恪一人独饮无趣,便唤来侍女,欲待结清酒账。不想,那侍女却道山之北早已付讫了酒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