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出变化。我与沈都督共事多年,他一直是我格外敬重之人。想我南宫年仅三十余岁,便荣膺巡查千户之职,也是得沈都督大力提拔所致。不想,皇上器重,将我擢拔至北安平司,竟惹来沈都督恁大的猜忌!咳!……早知如此,我宁可皇上不要提拔了我!”
徐恪却不以为然道:“南宫兄,你这句话,兄弟可不敢苟同!正所谓,时势造英雄也!皇上看得起你,将你连擢两级,升到这至为机要的北安平司千户任上,说明南宫兄必有过人之处!怀璧者遭罪,璧其罪也?南宫兄只需持身以正,何惧那些暗箭小人乎!这北安平司被孙勋把持了十几年,弄的是天怒人怨,诏狱里不知道关押了多少蒙冤之人!南宫兄来了之后,整顿卫务,清理冤案,禁止严刑逼供,约束卫卒行凶……这一件件的革新、一桩桩的作为,无不是大快人心之举!长此以往,我北安平司必能焕然一新,此正天子之所需也,南宫兄又何须忧心忡忡呢?”
南宫不语却摇头叹息道:“咳!贤弟有所不知啊!你所言的那些只会施放暗箭的歹毒小人,我南宫自是不怕!不过,沈都督……可不是一般人物。他……咳!愚兄已经想好了,我打算……辞官!这劳什子的什么北安平司千户,就让他们去争吧,我只想带着无花回老家去,过我的清闲日子……”
徐恪急道:“南宫兄!遇事便退,这可不像是你的为人啊!且不说如今那沈环也奈何不了你,就算他今后想尽办法要为难于你,如今你已位列三品,上得天子信任,下有兄弟们给你撑着,你怕他作甚!”
南宫不语依然摆手言道:“贤弟初入公门,不知官场险恶呀!不过,好在你既是秋先
生的高足,又是魏王的门下,皇上还御赐宝剑于你,今后,贤弟的前途自是无可限量!愚兄为官多年,委实已深感厌倦,罢了!愚兄日后,只想求田问舍,烹鱼宰羊,做一个田舍翁便了……”
徐恪还待劝慰,忽听得一阵脚步声传来,循声望去,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