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了催命之药。这炎凉的世态、险恶的世情,顿时令徐恪内心感慨不已。这时却听南宫不语问道:
“徐兄弟,之前我曾听你说起昔日北安平司的百户汪猛,徐兄弟可知,汪百户如今身在何处?他果真是如孙勋所言,暗地勾结江南匪帮、贪墨盐税,最后分赃不均,死于匪帮斗殴?”
“孙勋那厮信口胡言!南宫兄切莫听信!汪大哥是一个好人,他尽忠职守、侠胆豪情,孤身毙盐枭、闯府衙、斗官军,不幸却被奸人陷害,那一日在临平县的黄鹤山,最后遭了方文昭的毒手,被打下悬崖,如今多半已不在人间……”
南宫不语奇道:“徐兄弟是怎么知道内里情由的?你与汪百户早就相识了么?”
徐恪道:“说起来,我与汪大哥就是在杭州相识,若不是汪大哥,兄弟我今日,只怕还是在杭州城里,做我的一个分水堂喽……”
当下,徐恪就将半年前,他与汪猛如何相识,汪猛如何中了飞刀之毒,后来他二人匆忙逃到了黄鹤山伫仙台,却被方文昭追上,两人一番打斗,最终汪猛不敌,被方文昭打落悬崖的经过,约略讲给了南宫不语听。
“汪猛的功夫在咱们青衣卫里,可是排得上号的!除了沈都督与孙勋,恐怕无人是他的对手,连我南宫自忖也只能与他斗个平手罢了……他怎地,却命丧在了一个分水堂堂主的手里?!”南宫不语听了徐恪的一通话语,兀自沉思了片刻,却不禁奇道。
“南宫兄有所不知,这方文昭身为杭州分水堂总堂主,据闻是出自少山门下,一身龙爪功端的厉害……”徐恪言道。
“我还是不信!少山门下么……除了‘少山四老’之外,其他人多半徒有虚名罢了……除非他汪猛还有别的原因……”南宫不语略微思忖了一会儿,忽又问道:
“徐兄弟,你适才说,汪猛先前已中了分水堂中的飞刀之毒,那是种什么毒,徐兄弟可还记得?”
“那飞刀乃是分水堂五堂主方铭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