条破败的景象……
徐恪这一路行来,只见十里之内,已无鸡鸣,百丈之间,不见炊烟,阡陌之中,田亩尽皆干裂,原本广袤的千里沃野上,此时到处都是干涸的田土,纵横交错的裂纹之间,稀稀落落地生长着一些枯草……北风吹来,那些茫茫衰草随风颤动着,仿佛在向这个无情的老天,大声哭求;又好似在向那些高高在上的神祗,低头祈祷,但无论你祈祷也好,哭求也好,却毫无所用……
苍天在上,神灵逍遥,生灵苦乐、凡人生死,有谁会来在意?
徐恪一路赶得急,之前虽于申时已到了周口镇,但见天光还亮,便未曾住店。如今他顾自扬鞭策马,这一路疾行,不知不觉间,便已进入了一片荒山野岭之中,四围均已渺无人烟……
时辰已是酉正时分,天色已暗,徐恪四处寻找,想找一处住宿的所在,但寻了半天,不要说是投宿,竟连个问路的人,也没有找到……
山路崎岖,马儿夜黑无法赶路,徐恪只得下了马,牵着缰绳,一路缓缓前行。
堪堪已到戌初时分,借着依稀的一点夜晚的余光,徐恪总算望见了远处一座山丘,小山之北有一处庄院。
本已无法可想,只待在山中露宿一宿的徐恪,见之不禁大喜,遂催动脚力,往那庄院走了过去……
走了两刻,徐恪终于走到了那座庄子的近前,只见垣墙高筑,四面都是高大的围墙,在黑魆魆的夜色中,这一座巨大的庄园,就如一头猛兽一般,正静静地匍匐在那里……
徐恪走到南墙的大门口,敲动门环,出来了一位身材瘦削、年约六旬的白发老者。徐恪赶了两个多时辰的路,此时终于见到了生人,还是一位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者,不由得心中喜悦,忙上前拱手为礼,说道:
“老人家,在下因有急事贪图赶路,错过了宿头,不知可否行个方便,在贵庄借宿一晚?”
老者打量了徐恪一番,却道:“咳!不瞒这位公子,鄙庄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