生出一丝歉疚之情。
胡依依点头说道:“虽说‘君子达则兼济天下,穷则独善其身’,然大丈夫也当以天下苍生为己任,有所为有所不为也……你读了许多圣贤之书,这些道理应该懂得,须知,独善其身容易,兼济天下则难啊……”
徐无病道:“可是,胡姐姐,那青衣卫……是如此肮脏龌龊之地,行的又尽是些阴险歹毒之事!无病实在不愿,与那些豺狼为伍,虎豹同列……”
胡依依道:“天下之道,人有善恶,器无好坏。那青衣卫不过一‘器’耳!器在他手,便是为非作歹,器在你手,尽可行善助人……若你手中无器,便沦为刀俎之肉,任人宰割;若你手中有器,便可挥洒自如,尽兴施展……今日,只有尽你所能,将这手中之器,打磨得愈是刚强、愈是锐利,来日,方可一展胸襟,为天下黎民请命,为百姓苍生造福!……”
胡依依只一个柔弱女子,却道出了这一番洋洋大论,直听得徐无病沉思良久,直至豁然顿悟,道:“胡姐姐,无病知道了……”
胡依依道:“你知道什么了?你可知道……这几日,要不是我与小舒护着你,你早被那些爪子们抓紧青衣卫的大牢里了,就算你修了些功夫,可好汉也敌不过他们人多……你却一味钻在缝子里,就知道儿女情长,天天唉声叹气,只管自己在客栈中买醉……我便让小舒买了诸般天下好酒,索性让你喝个一醉方休!……”
无病不由再次羞得满脸通红,双手抱拳,低声道:
“胡姐姐教训的是!前番是无病任性了,今后,无病做事,但听姐姐吩咐……”
那舒恨天却不失时机地补了一句:“我说老姐姐,你也别太责怪无病老弟了,无病老弟要是连‘儿女情长’也不会,你心里,怕是更不开心……”
胡依依白了舒恨天一眼,道:“也怪我……腿伤休养了两月有余,来到长安时,你已经出城东而去了……”
徐无病忙道:“胡姐姐,你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