定要给他好好上些手段……”
孙勋喜道:“此计甚好!文渊果然就是我的子房啊!就依你所言便是,一日之后再看……”
顿了一顿,孙勋忽又想起一事,朝杨文渊说道:“文渊,你可知那沈环今日急招我过去所为何事?讲了半天,最后才说到点子上,竟然是叫我不要去为难秋明礼!可笑他一个堂堂正三品的青衣卫都督,竟为了区区一个从五品的户部佥事来求我……”
杨文渊却脸露忧容,正色道:“大人,沈都督为人,谨严端方,平素喜怒不形于色,在朝中既不结党,也不树敌,为官二十年从未听说有甚差错,此人城府极深,大人还是小心为妙啊!我听说今日赵王突然造访,跟沈都督单独密谈了半刻,或许便跟此事有关啊!”
孙勋怒道:“说起这事我就来气!南宫不语这厮最近越来越不像话!仗着沈环的护持,全然不把我放在眼里,今日竟说赵王要亲自接见我等,待我急忙赶到,哪里还有赵王半个影子?!”
杨文渊道:“大人息怒!南宫千户么,不过沈都督身边一粒棋子耳!大人完全不必放在心上!我所忧虑的是,我们今日关押的那个小贼,与此中人物究竟有何牵连?今日种种,着实费思量啊!”
……
大乾康元七十年九月三十戌时,长安城青衣卫北安平司诏狱,丁字号牢房内,秋明礼颓然躺在墙边,眼眸微闭,双眉紧蹙,神情甚是痛苦,然一丝倔强傲然之色仍挂在嘴边。他时而喘息连连时而咳嗽几声,却从不呼痛。这时,忽见牢门一开,从门外走进一人,那人全身罩着一件黑袍,头上一个黑色的大帽兜,帽檐低垂,几乎将他上半部脸面尽皆盖住。
黑衣人脚步无声,走到秋明礼身边,缓缓坐下,将帽兜掀开,露出一张英武精悍的脸容,他满面虬髯、双目炯炯,一看便知是个行军多年的武人。秋明礼扭头一看,不由神色微变,低声呼道:“薛将军!……”
黑衣人扶住秋明礼的双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