吞入腹中。
蓬头老者又问道:“还有吗?”徐无病略略摇头,脸现愧疚之色。
蓬头老者靠在墙上,捧着肚子打了个饱嗝,双眼又慢慢闭上,悠悠然呼出了一口长气,似是在尽情享受这一刻的饱腹之欢。徐无病的这半张大饼,在老者心中,仿佛就是一场琼楼盛宴,那盛宴中,玉液琼浆,纷陈于前,山珍海味,不胜枚举;金杯银盏,觥筹交错,珍馐美馔,目不暇给……那滋味,真个是美妙无穷啊!
蓬头老者闭眼想象了一会儿,方才睁开眼睛看了看徐无病,问道:“老朽姓秋,字明礼,这位小兄弟是……?”
徐无病拱手道:“在下姓徐,贱字无病。”
秋明礼道:“嗯……徐无病!无病无灾,生之极矣……甚好,甚好啊!”
徐无病问道:“秋先生,你是因何事到了这里?又怎会被打成这样?!”
秋明礼笑了笑,冷哼道:“小兄弟啊,你自己这条小命,眼看着已活不过今晚,你倒还有闲心,来操心别人的事儿?”
徐无病惊道:“秋先生何出此言?!”
秋明礼道:“这青衣卫北安平司诏狱,关的都是朝廷钦命要犯,你一个小小平民,一没有官职加身,二没有家世背景,照这里的规矩,哪还能容你活到明日!”
徐无病不由悲叹道:“想我徐无病,自小屯邅失途,虽有鸿鹄志,却遭折翅厄,不想竟会……竟会命丧今日!”
秋明礼道:“先不急,你且将你如何进的青衣卫,又如何被关进诏狱,此间详情,与我道来……”
徐无病不敢隐瞒,当下将自己怎么稀里糊涂进了青衣卫,又怎么被那孙千户无端构陷关进牢房,以及之前如何认识汪猛等等一概细节,尽数讲给了秋明礼,说到一些细微之处,但凡秋明礼发问,徐无病无不一一仔细作答。
秋明礼右手抚弄着自己的长须,顾自思忖了一会,不由叹道:“那青衣卫北安平司千户名唤‘孙勋’,人称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