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代昌视线所及的地方掠去。
“记得把肉带回来,别浪费了。”冯代昌轻飘飘的声音传出,两扇朱红色的大门在呜咽声中关闭,门口亮着的灯也应声熄灭。
崔晋怕极了,他疯了一样的逃,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他从未见过那样的眼神。
像鬼一样,不,比鬼还要可怕,被那双眼睛看到的那一瞬间,他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跳出胸腔了,几乎失去了对身体的控制,毛骨悚然。
那不是他认识的田肆,田肆只是一个赌鬼加酒鬼,平日里被自己打了都不敢还手,怎么可能有那样的眼神。
一个月前,平日里吃了上顿没下顿的田肆突然阔了,两人对门而住,对于田肆的变化,他崔晋想不知道都难。
那几天,崔晋自己也输了个底儿掉,还欠了一屁股的债,眼见的平日里比自己还要不如的憨子田肆突然阔绰,便起了心思。
连着数天,都只看到田肆出入赌坊和酒馆,对于银钱的来路,却是一点线索苗头都没有,眼看着还钱的期限将至,崔晋也耐不住性子了,当天晚上就冲进了田肆家里,一番逼问下,田肆才说是在冯家谋了份闲差事。
但对于干什么,却只字不说,不管自己怎么打,田肆都一口咬定不说。
这让崔晋心中更加笃定了其中有猫腻,冯家什么地位,会需要一个酒鬼加赌鬼做事?平日里招个小厮丫鬟都恨不能查人家祖上几代人干过的事。
不敢闹出人命的崔晋只能抢走了田肆的银钱作罢,回去后却是起了暗中查探的心思,他心中笃定冯家让田肆干的肯定不是什么见得了光的事,这大家族的龌龊事,要是被自己拿住了,岂不是能吃一辈子?
买他一个赌坊都够了,逼急眼了的崔晋越想越觉得可行。
连着半个多月,他发现田肆除了定期到冯家待上半个时辰之外,好像什么都没做,出来后就继续烂赌烂喝,而在冯家干什么,他无法得知,冯家的高墙大院阻隔了他的查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