则装模做样地找个干净点的板凳坐下,说道:“陆知县,伱既然已猜出我的身份,为何不行礼?”
论官职品级,的确是高出陆远的。
陆远没有吱声,给姜淮斟一杯茶水,老旧的茶碗,茶水上还飘着几片散茶叶。
姜淮看了看这茶,普通得不能再普通,自己一点都不想喝。
陆远说道:“姜大人,既然已经来了就不要摆谱了。
我来和你细谈的可是你们这群人的身家性命。”
陆远知道这官场里面的弯弯绕儿。
这就是能够拿捏住姜淮的手段。
我陆远人不狠,但是比我人狠的可大有人在。
不跟我合作,还能信那些刽子手?
陆远想要的就是配合着姜淮把戏做足。
也给太祖皇帝一个了解到陆远的信息通道。
溥天之下,莫非王土;率土之滨,莫非王臣;大夫不均,我从事独贤。
陆远也想明白了,自己如果一味地躲闪着太祖皇帝。
恐怕自己也活不长久吧。
这次如果不给姜淮这些锦衣卫一丝活路。
说不准他们还要伺机拉上他来做个垫背的呢。
那就借这次机会,顺水推舟跟姜淮达成合作意向。
我配合锦衣卫的调查,但是锦衣卫也要给我搂着底。
什么该说,什么不该说。
都干到中卫千户这个高度上了,心里也应该门清不是?
姜淮看着眼前这位年纪轻轻的知县。
的确,这位陆知县是有着本领的。
先是打服你们,再帮你们找出路。
姜淮想后,也别无他法。
其实,在今日下午的比赛场地上,姜淮就已经做出了选择。
要不然,凭黑奎的武艺,怎么可能打得过陆远。
这是姜淮让陆远故意输给自己的心腹,做为二人之间日后沟通的桥梁。
姜淮拿起桌子上的茶碗,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