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童贯怎么也没想到,赵宋王朝都已经这样了,又是在他的地盘中,张浚、王渊他们竟然敢在议事之时暴起擒住了他。
在这之后,张浚、王渊等人以童贯为人质,夺了童贯手上的兵权。
不仅如此,担心童贯在军中威望太高,影响赵构掌握这支宋军,赵构手下的臣僚们向童贯发起了猛烈的攻击,他们纷纷上奏,争先恐后地揭批童贯罪行。
有的大臣说:“童贯以阉臣仆隶之微,盗有兵权几二十年,其坏祖宗军政,开河朔边患,结新造之远夷,弃耶律之旧好,祸及华夏,至于今不止,其过恶误国,在蔡京父子、王黼之上,今以诛一贯之身,曾不足少谢穹苍之怒,兆庶之怨,大王尚疑而不忍者,此微臣之所不晓也。伏望大王即贬所正典刑,声其罪恶,以谢天下无辜之民,以绝群小怀怨之望。”
有的大臣说:“窃观自大王临御以来,台臣、谏臣以至学士大夫奏疏上书,皆乞诛童贯以谢天下。大王圣度涵容,久未赐可。臣窃以谓,祖宗垂宪,于治安无事之时,杀大臣为在所当禁,至后世有臣乱天下危宗社而不杀之,非祖宗之志也。况贯阉腐刑余,在祖宗时,止堪埽除之役,岂真所谓大臣也哉?贯握兵权几三十年,大奸大恶,不可缕数。臣独论其可杀而不可赦者:坏太祖皇帝之兵制,败真宗、仁宗皇帝之信誓,通万余里之小夷,残百余年之兴国。契丹旧臣,痛入骨髓,假手大元,俾之报复,共为敌仇。京师被困,而拥兵不救。大王致江南,而不来归拜。贯于是时何有大王,大王奈何卒赦之?”
还有大臣说:“童贯以奴隶之资,荷不世之遇,夤缘恩宠,包藏祸心。近者臣僚论其罪恶,备载章疏,以其养兵于家,储甲于库,有潜谋不轨之兆,大王宽宥,姑投海裔。今日窃闻有司检校器用,复有交椅以青龙首金银缘背为饰者,士论传骇,以为贯之不轨踪迹暴白无甚于此。伏望断自渊衷,正其典刑,天下幸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