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兄你在哪儿!我是早早啊!我学成了爹爹的医术来找你了!”
燕殊举高了手里的火把,眯了眯眼,走到那女子说的山间。
没看见人,却看见一座荒芜的孤坟。
那一刹,孟早与她,都愣住了。
只见那布满蛛网的墓碑上刻着一小段字,是郁行谦生前留下的。
“哈哈哈,师兄就知道有一日早早一定能找到这儿。别看了,小孟早,这里什么都没有。你知道的,师兄会在雪山上,大海边,在世上每一处自由之地,唯独不会在这小土堆里。”
孟早脸色一白,身子一软,倒在那墓碑前。
……
低调的马车从宝华门出发,一路摇摇晃晃行到甜水巷,夜已经越发深沉。
枯树上,雪压枝低,几只寒鸦扑棱着翅膀从那光秃秃的桃树上飞离,莫风命人将轮椅搬下来放到徐家小院中,又将那虚弱的男人扶到轮椅上。
“殿下……你别睡,我们到了。”
燕珩听到声音,颤巍巍的睁开眼,望着这熟悉空落的院落。
好几个月没来了,这院子……凄凉了许多。
昭昭的东西搬走后,这院儿里便只剩下他的,有他那些年读过的书,放了整整一墙壁的书柜。
“扶我起来。”
莫风听话的将他扶起,他骨架高长,如今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,扶起来也不碍事。
主仆二人慢慢进了主屋,在主屋驻足了一会儿,又从主屋出来,进了书房。
到处都是他与昭昭曾经生活过的痕迹,满满都是回忆。
等再坐回院子里,燕珩才缓缓静了下来,一恍惚间,生出无限悲凉。
他感觉到了什么,身体里那些充沛的精气在一点一点消失。
“莫风,我好像……有点儿累了……”
莫风意识到什么,眼眶微红,半蹲在轮椅旁,低声道,“殿下,你再等等。”
燕珩又睁开了眼,目光缓缓看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