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谢家人也不是吃素的,阿兄找人抢了傅家的族谱,将其公之于众。
她的娘亲谢迎与父亲傅言溯早已不在傅家的族谱之中,她不是傅家子孙,何必孝她?
更何况,她如今接管谢家,虽落寞了几日,但如今谢家在大炎的地位连皇家都不曾说什么,何时轮得到傅家来指手画脚,不管是不是东宫因着对她的亏欠反而有所提拔,反正整个东京城上上下下的官吏,现下都不敢来触谢家的霉头,谢家行商与官府打交道也便利了许多。
东宫提供的特权,傅嘉鱼享受得心安理得。.?
时间过得飞快,如指间流沙,一晃两个月过去了。
她整日闭目塞听,在溯洄园里躲清闲,吴伯伯和阿兄都没有责怪她,反而替她将谢家的产业打理得井井有条。
入了冬,东京开始洋洋洒洒的下雪,覆在层层叠叠的红墙白瓦上煞是好看。
那些到处嘲笑奚落傅嘉鱼的大家闺秀们没有一个嫁进东宫,程令仪与崔家退了婚,也没能入东宫去,也同样被世家贵女们嘲笑,更令人奇怪的是,程家不知何处得罪了东宫,程令仪非但被下了禁足令,还被鞭挞了数十鞭子当着许多人的面抬回了程家。
傅嘉鱼不关心什么程令仪,只听了一句,说是程家这位姑娘曾乔装买凶杀人,触了东宫太子的逆鳞。
买凶不买凶与她也没有干系,大抵是伤了江氏惹太子不快罢了,此事便揭过。
这日,溯洄园到处张灯结彩,在冰天雪地里显得格外热闹。
园中上上下下穿金戴银,腰间系着红带,走进走出,为家里主子三日后的大婚做着准备。
月落身穿四喜如意云纹锦袄,身下一袭百褶如意月裙,淋了一头的雪,从外面打起厚厚的帘子进来,感受到屋子里的暖意,嘴角便浮起一抹笑。
屋子里傅嘉鱼正与几个姐妹在试妆,李晚珍挺着个肚子也在。
小侯爷近来放松了对她的禁锢,她也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