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好不容易逮了个机会趁着那大夫出门喝茶将他抓起来逼问,也没问出什么。那大夫嘴严得很,但看他的神色,傅娘子的身子应该没什么大碍,不过意志消沉几日,如今已经恢复如初了。”
燕珩眉骨微沉,“嗯。”
“京中同情傅娘子的人不少,但她与陆家的婚事定下来后,大家又不知道她在想什么,为何铁了心要嫁那陆曜……毕竟那陆曜委实不算什么好家世,只是个普通的寒门士子,家里还有个拖累的母亲,少夫人这么多……也许是为了报复殿下?”
殿中气氛陡然凝固,盘膝坐在对面的太子浑身寒气四溢。
莫雨掌心捏着汗,低着头,继续道,“陆曜的母亲已经被带进了溯洄园,少……傅娘子请了最好的大夫为她看病。谢家三书六礼,按照流程一个一个的走,婚期便定在十月下旬。”
想起那个梦,燕珩手指有些颤抖,“那时的东京该下雪了吧。”
莫雨心痛难忍,听着殿下这气若游丝的声音,怕是殿下根本活不过十月。
他将脑袋重重的磕在青砖上,伏地哀恸的哭了起来。
燕珩唇边几不可见的扬了扬,一时觉得昭昭能这般洒脱当真是极好,也算遂了他的愿,就算他人在地府,也不会担心她为了他伤心难过累坏了自己的身子。
一时又觉得心底郁气翻涌,不肯相信她竟对他没有半分留念,转头便能无事发生的嫁给他人。
可他也不该有什么怨言,欺骗她在先,又当众侮辱她在后。
只怕她生生世世都不愿再与他见上一面。
想到此间,燕珩忽觉喉咙一阵奇痒难耐,弓着身子剧烈的咳嗽起来,喉咙里因剧咳而涌起一股甜腥味儿。
“殿下——”莫雨慌忙红着眼膝行到他身边,替他抚了抚后背。
燕珩好半天才缓过来,嘴角眼角都渗出了血。
莫雨吓得浑身发抖,从未见过殿下如此狼狈的时刻。
燕珩呕出一口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