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院,来到马明慧的病床前。
他们在病床前亲热,似乎是故意给她看一样。
马明慧嘶吼、尖叫,想扯着那狐狸精的头发打人,可她都碰不到,也没有一个人回应她。
她不停的咒骂单宏发不得好死,咒骂马父生儿子没屁眼,骂卫绵心狠手辣会孤独终老,骂所有辜负她的人。
在她日复一日的咒骂中时间缓缓流淌,马明慧每天不用睡觉,她拥有了数不尽的时间,有时候发呆,更多的时间则是咒骂。
打从一开始马父就请了护工,专门负责照顾马明慧的日常擦洗、翻身以及生理问题。
马父给的价格很高。
护工是个三十多岁的女人,一开始她干得很仔细,那时候马父和单宏发来得频率也高,可一段时间以后就不一样了。
马父一个月能来一次,而单宏发虽然来的勤,对于她有没有照顾好病人却一点都不关心。
这样的丈夫护工见多了,知道家人不在意,她也开始糊弄。
有时一天都不给马明慧翻个身,尿不湿把屁股都捂红了才想起来换。
没用多久,马明慧身上就长出了褥疮。
一开始还只是屁股上有,之后后背,大腿上都出现了。
那些腐烂的肉长期得不到处理,散发出难闻的味道,甚至上面还有白色的蛆虫在烂肉里钻来钻去,看起来恶心至极。
有次她给马明慧换尿不湿时,单宏发正好进来,一眼就看见了褥疮上面蠕动的白虫子。
他脸色立即就变了。
护工还以为他要发飙,却没想到这人直接跑到卫生间大吐特吐,直吐得面色惨白。
之后他也没说什么,只是过来的次数更少了,三两个月都没有一回。
马明慧感觉自己要疯了,她又多了一个咒骂的对象,那就是眼前这个护工。
可她的咒骂和厮打只有自己能听见能看见,对于人家来说不痛不痒,这种没人搭理的感觉一度把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