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用说,这房间里的味道都是来自这条腿。
佩奇此刻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神情。
难堪、自卑、愧疚的情绪涌上心头。
“阿米尔叔叔,哥哥的腿一直都是涂的神父给开的药,每三天就要换一次,爸爸妈妈赚的钱都用来买药了。
但是都大半年了,这腿还是一点都没有好。”
佩恩对着阿米尔解释道。
“嗯,这伤口已经快要深入到骨头了,就是伤口一直在滋生细菌,没法愈合导致的。”
阿米尔给佩奇下了诊断。
“什么是细菌?”
佩恩好奇问道。
“呃,就是一种细小的虫子,我们人的眼睛看不到。
有机会的话,我可以搞一台显微镜让你看看。”
阿米尔想了想,解释道。
其实他也对这些方面不甚了解,在天竺时,他只是上了两个月的医学扫盲班。
其中便提到了这细菌和显微镜。
那显微镜还是远在东方的圣子大人发明的,可以让人看到肉眼看不到的东西。
当他第一次眼睛透过显微镜看到那蠕动的虫子时,吓得三天没有吃饭。
至此之后,原本邋遢的他们也便养成了用肥皂洗手的习惯。
洁癖的养成,只需要一台显微镜。
“阿米尔叔叔,是不是不好治?”
佩奇小心翼翼的问道,眼睛里透露着沮丧。
听刚才的话,自己的病好像很严重。
“也是,教会的药都用了那么久了,一直没有起效果,自己不该对眼前这些人抱有太多希望的。
自己拖累家里太久了,也是时候解脱了。到时候,爸爸妈妈也不用这么累,佩恩也可以有新衣服穿了。”
看向身旁穿的破破烂烂的佩恩,佩奇只感觉自己就算是死掉也不是什么坏事。
十八岁的年纪本应该替父母分担压力的,结果却需要一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