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,许多事都会淡化。眼中所见,只有他一天天佝偻下去的背影。
车子一贯在距离傅立康居所一两公里的时候,被限制前行。韩东付了车钱,步行又走一段后,就见到了那几个经常一块下棋的长者。
不过傅立康没在。
韩东找了会,才发现不远处躺椅上,躺着的一个老头。晃晃悠悠的躺椅,不用看那张被报纸刻意盖着的脸,他也能认出来是傅立康。
每次看他,总会心里不那么舒服。
老年人的生活世界里,大多都是这些让人看来不易释怀的孤独。有子女,无子女其实相差不大。
他咳了一声。
本就没睡着的傅立康,拿开了脸上报纸。眼神定在突然出现的年轻人身上,愣住,然后坐起来:“你怎么来了。”
“来办点事,顺便看看你。还躺着,起来去菜市场买点菜,中午不得招待客人啊。”
傅立康乐呵呵的起身:“你算什么客人,想吃什么?我让保姆提前准备着。”
“主要想喝点酒,不知道你这年龄还能不能喝。”
“我早不喝酒了,最多也就能陪你一两二两的,不如不陪。”他说着,往韩东身后看了看:“丫头呢,就你一个人来啊!”
“她得上学,哪有时间经常来这。年轻人这么忙,你总不能指望着我们经常来看你。难道,你不能去看看我们?闲的睡觉,都不去。”
“老了,就不添麻烦了。不然我这稍微一挪地儿,不知道多少人惦记着。”走到近前,傅立康又认真看了看韩东:“最近听人说起你不少事,连悦城都卖了。看上去,好像对你没啥影响,精气神比以前还好……嗯,气质也脱胎换骨,应该过的不错……”
韩东失笑:“你现在成看相的了。”
“那可不,我最近迷上了易经八卦。小东子,你这命数,注定是大富大贵,安然一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