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。
冷,饿交替。
他审过极难缠的人,也在训练的时候被监察科那帮人审过,生不如死体会过无数遍。
对比现在生理上的各种不适应,心理上感受反更严重,不过是没表现出来而已。
他刚才又听到了妻子那段录音,每一次听,都会多一分陌生感。
种种纠结,不足为外人道。
更矛盾的是,他想试图理解她。
因为很多次他做梦,都会梦到一家三口出去游玩的情形。嬉笑无忌,和睦温情。
有没有机会了!
韩东低眼打量着自己老茧慢慢消失的掌心,少见的彷徨不定。
处境很危险,下一秒钟会发生什么,不完全预料的到。
是猜测,猜的准不准,他都要跟着警察来这里。
一夜。
不怎么好过中流逝。
第二天,他早饭也没吃,包括孙五洲在内的几个警察,又过来审讯。
如此频繁,是等他意志力崩溃掉么?
……
傅立康人在家中,对韩东处境却了若指掌。
早饭间,妻子女儿都在,他说笑如常。待女儿推着妻子出去散步后,脸上轻松才慢慢的消失。
他跟韩东不同,对于这件事完全在掌控之中。
最多三天,他要彻底了结这件事。
电话声急促。
傅立康本没心情接,又不接不行。
白雅兰的电话,他不接,她能打遍十六处每一个人的电话找他。
摁下接听,傅立康习惯将手机跟耳朵保持一尺左右的距离:“小白,在海城呆的怎么样?”
白雅兰顾不上理他询问,直入正题:“东子出什么事了。”
“你消息够灵通的。”
白雅兰急怒:“傅老头,他要是有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