矩,可是我现在成天胡思乱想。焦虑,恐惧,彷徨……再这么下去,我真的要疯了……我想出去,现在就想。”
“一开始我不知道事情会这么恐怖,我要是知道必须坐牢……”
韩东打断了她:“冰云。每个即将坐牢的犯人都会有这些负面情绪,这不意味着错了就能变成对的。要是坐牢是一种享受,那法律来约束什么?”
沈冰云错愕,进而哑声。
她最初并不太理解一个男人爱女人该是什么样子的表现,现在则深刻意识到了。她不需要别人给她讲人人都懂的道理,她需要的是安慰,安抚,需要韩东顺着他,而不是来反驳她。
如此关节,体会到这些。
沈冰云本沸腾的血液,像是被完全冻住。
僵硬着,她低声问:“东哥,我知道你有能力救我出去……我不怪你不肯帮忙。但我想知道,如果夏梦跟我现在处境一样,你会怎么办!会不会不惜代价救人。”
不惜代价。
韩东因这个问题陷入了迟缓。
他连自己性命都可以给她,还有什么是不能为她做的。
沈冰云问他怎么办,他现在又哪儿能够知道。
有着无数漏洞的问题,韩东仍然有很多话将之堵回去。但是,不再说得出。
比起女人为他付出的,他连零头都没做到。
沈冰云心领神会,笑容自然了些:“我跟她没办法去比较,一个是你爱的,一个是爱你的。这本来就不是平等的,能有今天,全怪我自己强求……”
韩东铁一般的心理素质,在她面前倏然动摇。
她担心女人现在的状态,会让接下来的案情变得复杂,同时间她自己也会失去立功表现的机会。
沈冰云越发随性,抓住了韩东垂下来的右手,感受着熟悉结实的温度:“东哥,你知道我最近是怎么过的么?前几天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