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松的。
他们二人说话时并没有外人在场。因此大湾的其他官员只知道范致远被撸了职位、打发到南洋去了,还以为是姜丰介意范致远的酷吏名声,厌恶了他呢。
按察使冯实得知范致远被贬,还来找姜丰求情。
冯实是正统的读书人,办案那是一丝不苟,但却不喜欢范致远连坐、检举那一套。
此时冯实会来为范致远求情,姜丰还挺诧异的。
冯实严肃地说道:“虽然我不喜欢范致远酷吏的作风,但他所作所为皆是为大人考虑。这一回清剿弥勒教、天师道的手段虽狠厉了些,但是却彻底清除了对方。若是用怀柔手段,不知道清理到什么时候呢!万一有了漏网之鱼,对大人也是个威胁。”
这些余孽万一又层出不穷地刺杀大人怎么办?
这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,何必加大护卫们的压力呢?
姜丰笑道:“老冯,咱们是微末之交,我跟你说心里话,其实我本人是赞同范致远的做法的。男人不狠,地位不稳。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!”
“那大人?”冯实疑惑地问道。
“过河拆桥?”姜丰笑道,“一个提刑官罢了,让他来做还浪费人才呢。如今南洋局势瞬息万变,也只有让他去我才放心。”
冯实恍然大悟,松了口气告退了。
范致远在按察司任职,名义上是冯实的下属。如今他要卸任,也是和按察司交接公务。
待范致远要登船下南洋前,冯实给他践行,悄悄透露了姜丰的话。
范致远心中更加熨帖,笑道:“我们做下属的,可不就是要体贴上司的心意,做他不便说出口的事吗?我心中都明白……此番南洋之行,也必不负姜大人的厚望。”
冯实拍了拍范致远的肩膀。心道,姜丰也是他看着成长起来的,当初不过一个官场愣头青,如今里外手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