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粮的税赋陆续进京,往京城送税赋是地方主官的责任,要么是巡抚,要么是管民政的布政使进京。
今年是大湾从“府”升到“省”的第一年,有心之人都在等大湾的粮税,看比往年如何。
唐昕已升了布政使,代表巡抚呈交粮税到户部。
负责查收的户部郎中皱眉道:“同往年一样啊?”
唐昕苦着脸说:“姜巡抚给陛下上了折子了,今年又是台风、又是海啸,农田受灾严重,能有这些已经不错了。”
其实主要是……在大湾开荒,三年内都免田税。而台风也是事实,为了百姓日子好过些,姜丰把能减的税都减了。
这郎中嘟囔了几句,进去汇报之后,出来说道:“我们尚书大人说了,粮税就罢了,商税可不能少。谁不知道你们大湾如今有了深水码头,抢生意都抢到临省去了!”
唐昕只管憨厚地笑着,连连说:“没有的事。”却不把增加商税的事答应下来。
眼看着唐昕离开了,另一个户部官员从里头转出来,惊奇地说:“真是近墨者黑,从前老唐可老实的一个人,如今也油滑了!”
皇帝也收到了姜丰的诉苦奏章,什么吃咸菜、喝白粥的、饿了灌两口海风勉强果腹……都穷成这样了,还要建新省城?
“你觉得,他的钱从何处来?”皇帝召来王玢,问道。
王玢也看了那份夸张滑稽的诉苦奏折,轻笑道:“喝海风喝出来的吧?”
“这奏章一定是他亲笔所写,别人没这样厚的脸皮。”皇帝也笑了。
“陛下英明!”王玢笑道,“姜丰的皮厚,是经过御医验证的。”
君臣二人笑了一会儿,皇帝说道:“姜丰又请旨发行银币,朕听说他连铸币的模具都开始准备了……朕也知道发行银币的好处,不如就让他试一试。反正他那里,各种新奇的东西也多了去了。只是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