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着,说起来他自己都觉得惊魂未定。
少时父母故去的阴霾,早就渐渐在记忆中消散。
“好了好了,没那么严重……”老姜示意姜鹤少说两句。
姜鹤可没饶了姜炎,说:“我特么昨天晚上接到保安电话,你知道人保安怎么说话的,说你出事了一地的血!给我心脏都吓停跳了!我把我能想到的佛菩萨都给你求了一遍!”他觉得自己堂妹是世界上最乖的人,想破头都想不出怎么就“一地的血”,万幸万幸,姜炎被救回来了。
“别想那么多,好好休息!今天上午已经做了会诊,妇产科的、脑外科包括消化科都来了,你这个看起来吓人,但还好不算严重,术后的预后也挺好,不会影响以后生活。人生很长,小挫折不算什么。”老姜握着女儿手腕,语重心长地叮嘱。
“爸爸,对不起,让你担心了……我也不知道喝点啤酒会这样……”姜炎歉疚地说。
“你妈妈那个急诊室忙得很,她要上班,腾不出时间过来,我在这里陪你到出院。你就好好躺着,醒了无聊,咱们聊聊天,少看点手机。我可问了我同学,你这个偏头痛近期开得药不少,不能这么折腾自己,咱家不少你这口饭吃!”老姜又心疼又嗔责道。
是啊,谁都不缺自己这口饭吃,到底自己这么拼,是为了什么?
姜炎看着雪白的天花板,那个曾经的答案,现在成了笑话。
为了配得上站在周秉文的身边。
有意义吗?
这既不是她当律师的初衷,也不是她孜孜以求的梦想,那不过是二十多岁人生里突然而至的执念。
想到周秉文这三个字,姜炎心里狠狠揪了一下。
宫外孕九周。
咽下去的泪,淹没脆弱。
她感觉所有的眼泪和鲜血,都被地狱的火焰烧干了,麻木地没有任何表情。
“爸爸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