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帆会馆里的晚宴正式开始,灯光聚焦,杨宴如从马醉木下端着香槟款款走向众人目光所向的地方,朝着所有人举杯致意,主持人激情四射地介绍晚宴,原来这是前海银行举办的高净值客户晚宴,老客户与意向客户都捞到了一个鱼池里。
姜炎站在人群中仰望着杨宴如,她穿着很素净的白色旗袍,带着一对澳白珍珠耳钉,没怎么说话,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。
沈致尘依旧站在暗处,他不喜欢抛头露面,沈某人是谁,从来不重要。但前海致越是他控制的母基金,该出来站台的时候,还是要出来。
一阵凉风吹来,外头淅淅沥沥飘起了细雨。
沈致尘把自己杯子里的威士忌喝空,转头看着夜色下,被灯光照出来的雨滴。
他想起自己唯一一次淋雨,就是在2007年感恩节前夜晚上,普林斯顿生物实验室门口,站了好久都没有等到杨宴如,只好步行到校门口打车回定好的酒店。那天的雨也是淅淅沥沥的,温柔地飘在他脸上,把披风外套打湿了。
直到去年,他才从杨宴如嘴里听到了原委。这么多年来,他一直秉承着如果杨宴如不说,他不多问一句的原则。
到达之前,他在纽约转机时提前给她打了电话,杨宴如高高兴兴地说她在实验室做实验,晚上他到了带他去吃饭。恰好那天一切顺利提前了一个小时到达,沈致尘想给她一个惊喜,提前去跑到实验室楼下等她。
那天走了之后,沈致尘再也没有主动来找过杨宴如,最多是在qq空间上礼貌地问好。他错过了杨宴如人生最黑暗的四年。
当时本尼用实验绑带直接反绑了她的双手,将她摁在桌上,扯掉了她下半身的衣服,她悲痛欲绝地抬起头,窗外能看到沈致尘在楼下搓着双手呵气转悠,本尼在她身后长驱直入,丝毫不顾及她的任何哀求。
一切来得毫无征兆。
她眼睁睁看着沈致尘离去的落寞背影,听着手机电话响了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