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炎坐在他旁边,洗涮碗筷,周秉文看着姜炎忙活的样子,发觉姜炎与去年有一些不一样,她的丹凤眼依然沉静,但有了更多的干练刚强,她不是很爱笑,平日里大多数时候都给人和善的感觉。可是相处这大半年,他更了解姜炎的脾气,表面上和善好说话,骨子里全是硬茬。
“干嘛半天不说话,尽盯着我看?!有什么话开不了口,是想找我借钱嘛?要钱没有,要命一条!”姜炎笑着对周秉文开玩笑。
周秉文被她逗乐了,接过她涮好的碗,她笑起来其实很好看,就像黄花风铃木开满树那么灿烂,足以让一条街都春风无限。
“怎么了啊?”姜炎放下碗筷,扯了扯他的衬衫袖子,撒娇地问道。
平日工作时看不到姜炎这么小女人作态,周秉文常常为能看到她这一面而颇为得意,好似家里的猫儿狗儿只对他一人温顺,出去就是这条街上最凶的。
“本来我跟老赵说,带你再去一趟苏黎世,但是反向收购的事情进展突然变顺利了,不需要飞过去,硅谷银行暴雷,连累全球股市,o.p.e.姿态低了很多,我有点遗憾啊!”周秉文拿正事儿遮掩自己刚才的沉迷。
姜炎撇撇嘴,有些失望地:“哦!”
“等忙完这阵子,带你坐游轮去公海散心,一个礼拜都没人能打扰你,公海上看星星看日出,无忧无虑。”周秉文笑着说。
“没事!”她懂事地摇摇头,顺着他的话问公事:“你说要跟我聊白鹤地产,怎么了?”
老板娘端来海鲜粥,放在桌子正中央,周秉文拿起她的碗,给她舀了一碗粥,盛了好几只虾,说:“老赵是不是让你们过去走过场?”
“老赵没说,沈总其实是这个意思。”姜炎有分寸地回答。
“我是集团的外部总法律顾问,集团法总詹红棉,是我大哥的人,所以白鹤地产的真实情况,其实昙姐是抓瞎的。你也知道,昙姐跟我大哥,现在有利益上的冲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