秉文点点头,确信无疑地说:“而且,我那天跟你说,我打算注销律师证,也是认真的。”
“那为什么你不愿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说清楚?”姜炎像是有些赌气地质问,她确信周秉文知道很多,甚至清楚杨宴如的计划,可是周秉文依然有很多事选择不说。
“因为你不是执棋人,因为人与人之间的人际关系很复杂,因为特定的信息只能传达给特定的人,因为有些事你不知道比较好……”周秉文一口气说了很多因为。
姜炎有些生气地说:“因为我不配!”
基于哄女朋友,周秉文本应该点点头,可是现在周秉文在跟姜炎在聊公事,他直接点了点头,算是默认了姜炎的话。
姜炎习惯了他捧在心口什么都顺着她意,周秉文坦率地点点头,她有些意外,然后转头看着大海,深呼吸了几口气,这是她本就明白的事情。有时候,她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想听周秉文的真话,还是哄她的话。
海风把酒意吹散了许多,她心底里清楚,周秉文带给她的机缘,只有她自己配得上才能够把握得住,否则有十个周秉文,她依然只配做甲乙丙的授薪律师。
好多好多爽文故事里,女主角的逆袭,只需要所有男人围着她转,天时地利人和都站在她那里,然后就可以一路开挂走上人生巅峰。
喝到吐的酒,要亲口喝过,她才能理直气壮地不喝。
“你现在不配,不代表你以后也不配,好比我,我在我父亲眼里,也不配执掌集团,但是,事在人为,以后的事情,谁说得准。现在的事情,要么,变成经验,要么,变成履历。全看你自己怎么做!”周秉文站在她的背后,两只手将她环在中间,扶着栏杆,在她耳畔轻声说。
海风呼啸,一浪盖过一浪,但浪音盖不过周秉文说话的声音。
姜炎没有说话,静静看着海湾对岸,香港若隐若现的灯火,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,现在的香港早就没了三十年前傲视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