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走,反而觊觎你留下高合的空缺,忘恩负义。那也不能说明,你们俩在一起的时候,她是奔着攀附你而来的啊?”姜炎像个穷追猛打的法官一样反复盘问周秉文。
周秉文乐了,本以为姜炎在吃陆浓的醋,结果她满心思在琢磨陆浓被老赵打压到底冤不冤。
“那个啊,说不清楚,陆律师跟我驻场尽调在一起的时候,她没有明确表达过,要我分客户资源给她之类的意思,但是呢,在我饭局里认识的所有老板,她都会很殷勤去留联系方式,这种事情,老赵这个人吧,有点道德洁癖,反正我不在乎攀不攀附。律师这行,干不过徒弟,是师父无能,不能怪徒弟出挑。要我说,你应该学学陆律师这种锐意进取。”周秉文靠在沙发上,把姜炎摁到自己怀里,跟她头靠着头,说。
姜炎听到这里就有些不解,问:“为什么?”
“其实老赵和陆律师,都是没什么背景的普通人出身,老赵命好,跟我、徐映松成了一个团队,他省去很多开拓人脉和案源的压力,他的成功离不开我们俩。但陆浓不同,她没有这样的朋友跟她同舟共济,如果她独立升合伙人,一个孤身在深圳打拼的女孩子,要怎么去开拓每年几百万的案源?通过我的饭局,本来就是很好的途径。就算睡了我又如何,我不在乎,她乐得其所。不是每个人都是光风霁月的徐映松,可以站着把钱挣了。”周秉文颇为感叹地说道。
这些话,就是以前白律师也没有对她讲过的,她能够理解,在律师这一行里,出身无法决定终点,但是能决定是不是有一个更轻松省力的起跑线,就像那些二世祖们可以心安理得在最顶级的案件上挂名字,可干活的却未必是他们。
今时不同往日,以前还流传着大力出奇迹的故事,而如今,刚入行三五年的年轻律师们,如果没有生在罗马的加持,很难杀出重围,大多都会在一个规模不大的精品所里,像大厂白骨精一样,成为二八定律里面默默无闻的百分之八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