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好难过,难过得不想活了。那个女主播能跳下去,我不能跳,我有这么多破事,破事!我胃出血住院的时候,我真的想死了算了,我下不去这个决心,我一想我下去,松哥就得问我,你婚都没离下来找我干什么!也对,我殉情都没资格!陪葬我都不知道找哪个坑跳,想到这里我就气!竟然有人在我眼皮底下,对松哥动手!来吧,鱼死网破吧,我不要了,都不要了,我也不想对你们这帮lp有什么负责!”杨宴如话赶话地说。
“难得听你说这么幼稚的话,挺好的,鱼死网破呗,鱼都没死过,破什么网!”沈致尘故意激她,带着一丝丝坏笑摸了摸自己下巴,曾经那里有一道被缝针的豁口,虽然不明显,可依然还在。
“我是很认真很认真问你,如果我鱼死网破,你所有的钱是真有可能打水漂,你想清楚了,我知道我在以卵击石,但你大可不必陪绑,现在你如果退出盈水,趁我没有后悔改主意之前,我可以想办法摆平其他lp,让你平安降落。”杨宴如看着沈致尘,认真地问。
“那你早干嘛来着,千里迢迢找我过来,不就是求我陪绑沉海,这时候替我心疼钱,我还以为你良心上开了天眼,你放心吧,我既然答应了,这笔损失,我认!只要你真的舍得一身剐,人生皆可回头,就算是,我们三个人闹得混账事有个收场。”沈致尘把自己的雪碧,郑重其事地摆在依云水瓶子旁边,然后望着看不到尽头的远方。
“混账,也是我一个人混账,我鬼迷了心窍,但你要问我后不后悔嫁给他,其实我不后悔。我唯一后悔的是,二十多岁的时候,太贪心了,我什么都想要,现在都还给老天爷了。”杨宴如很难得坦诚说,她从小到大都不喜欢把自己的心事剖白出来,到了三十多岁,经历了徐映松离世,终于想明白了一些事。人说三十而立,四十不惑,她觉得这一年里,已经足够让她走到不惑了。
沈致尘看着她,心里安定了许多,曾经他担心过杨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