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炎意识到,她还没有想过,未来是什么样的?
如果疫情过去了呢,该做个怎样的律师,继续当授薪,抑或是尝试当法务,挑战一下独立?乃至于,她会要怎样的家庭,以及一眼望得到边的边缘是什么?
人总会在某个时刻,灵窍洞开。
“小趴菜,要不要喝点酒,我把赵律师的香槟拿去冰过,很好喝。”周秉文递过来一杯冒着泡泡的香槟,杯子是姜炎桌上平常用来喝水的咖啡杯。
“老帮菜!赵律师的酒都被你糟蹋完了,回来他一准儿揍你!”姜炎说了句北京话。
周秉文嘴角含笑,小声又宠溺地叫了句:“小趴菜。”
姜炎接过来,喝了一口,甜甜的,有一丝丝酒味,大冬天冰凉沁骨,把她从脑子里混沌无序乱想拉回到了现实,她仰头看着周秉文的侧脸,细腻的绒毛逆光给他雕塑般的轮廓镀上金色柔光,周秉文端着龙舌兰,看着窗外,姜炎低头看着杯子,说:“夜景好好看。”
“你会不会害怕,万一感染新冠肺炎?”周秉文问。
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。”姜炎说得倒是挺轻巧,又或者,她这种轻巧,建立在老姜长年累月给她灌输着医学有太多无能为力的地方。
“放心吧,不会有事的。”他仰起头,喝了几口,说:“晚上你睡赵律师的办公室,我去徐律师的办公室躺着,如果冷,你就盖着他的律师袍,晚上早点休息吧!”
“嗯,好的。”姜炎点点头。
两个人肩并肩站在落地窗前,静静地看着夜景,时不时各自喝点酒,背后是全副武装的大白,把出律所的大门守得严严实实,透明玻璃门上贴着“x”型封条。
“你平时不上班的时候,喜欢干什么?”周秉文问。
“听听歌,刷刷剧,我没什么特别的爱好,以前读书的时候,学了几年小提琴,上班之后,很久没有拉了。”姜炎缓缓地说。
“你等一下。”周秉文把酒放在窗台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