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致尘定定地看着她,他清楚自己对她有过的感情,在漫长岁月里,最终磨灭,或者说消散于无形中,可是当她相似的表情出现在他眼前时,那些化成灰的东西又重新聚合了起来,可惜如今的沈致尘,不相信世上有奇迹。
“你每次来求我,都是因为他。你有为自己考虑过吗?”沈致尘淡淡地问。
“我决定离婚了,我想,某一天我死的时候,跟他葬到一起,哪怕扬了,也要一起扬了。离婚没那么容易,我需要你帮我!”杨宴如带着酝酿了很久的情绪,笃定而认真地说。
一阵微风,吹起竹窗上的纱帘,日光透进来,浮尘隐现。
沈致尘揶揄道:“你离婚了,又不会嫁给我,我帮你这个忙,有什么好处呢?总不能你离婚财产,我也有份吧!”他把杯子放到杨宴如跟前,杨宴如拿起分茶器,给沈致尘倒了半杯茶水,在广东这里,茶满则赶人。
“如果你要,可以谈,我在亚洲投的所有项目,你随便挑。”杨宴如无所谓地说:“以前,我觉得这些都很重要,现在我觉得,人活着最重要,其他什么都不重要。”她不假思索地回答,作为一个投资人,讨价还价,衡量得失利益,是已经深入骨髓的习惯。
“你凭什么觉得,你都认为不重要的东西,我会在意。我每次问你,你每次都上当,可见这辈子啊,你既没看透过徐映松,也没看透过我。”沈致尘有些失望地说,倒不算是很失望,他十几岁看透的杨宴如,哪怕杨宴如现在性格和那时候不一样,可是她考虑问题的思维方式,甚至是本性,没有丝毫变化。
世俗的爱情因人而异,在沈致尘心里,高手之间的爱情太容易湮灭在江湖厮杀里,哪怕是归园田居也抵不过门前一较高下的诱惑,更何况一张床上,谁知道枕下藏着的毒药和匕首,是用做何处。
“致尘?”杨宴如不解地问。
“小如,人与人之间,不是只有可以量化计算的数字,只要我认这个情分,用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