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,昨天西四楼跳了一个,估计北门封锁了,等会晚点出不去科技园了!”
“走吧走吧,轮班到二组值守了,倒霉!”
待两人走远,周秉文和姜炎走进电梯,周秉文指着他们的方向说:“这帮程序员应该是15楼一家做网文出版的公司,这家公司在这里有六年了,是衡鉴著作权部的客户。”
“周律师,你在衡鉴那么多年,为什么要离开呢?”姜炎好死不死,问了个在雷区蹦迪的问题。
周秉文看着脑门上大写“单纯”两个字的姜炎,忍不住笑了笑,他忽然想起好多年前还是愣头青的自己,当时拽着刘主任问,为什么李律师都退休了,还要把徐映松划挂到李律师名下做实习律师。
律师圈的世故人情,不外乎师承、人脉与背景。
当时的徐映松,既不怎么会做人,又不怎么会做事,实在不是个当律师的好苗子,连赵明成都不如,拨给李律师当实习律师,既能继续维持李律师在律所的地位,又不至于因为徐映松太扶不上墙被指导律师退货,让刘主任这个主任难做。买一送二能做到这个份上,刘主任也是花了大心思的。
刘主任当时说,这种问题,在别家律所,问都不能问,问到跟前和骑脸扇耳光没区别,要不是看在周秉文面子上,早一棍子打出去了。
“因为世界太大,我想去外面看看,这里是公司制律所,我换个纯合伙制律所,换换环境。三人小团队,和一个人挑大梁,终归是有区别的,你以后可能也会面临这个抉择。”周秉文的回答,比起当年刘主任可圆滑官方多了。
姜炎倒是很信服地点点头。
两人一前一后走到茶水间用餐区,周秉文熟练地打开茶水间的灯,姜炎径直走到咖啡机跟前,抽出咖啡渣屉,说:“周律师你先吃吧,我弄一下咖啡。”
“你要不要拿你老板的豆子过来做意式浓缩,他很喜欢喝瑰夏,这台机器的豆子,一直都放拼配阿拉比卡,挺难喝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