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立刻赶到现场去,在华藤西四楼20层,我把老板电话发给你!”老赵听口气,非常着急,看起来是个大事。
“好。”姜炎还没清醒过来,下意识答应了。
“周律师会去,紧急情况你先跟他配合,我明天下午的飞机才回来。”说罢,老赵就挂了电话。
姜炎脑子一激灵,周律师?周秉文?
动焕娱乐……出什么大事了,老赵这么晚打电话来,她立刻从床上“蹭”地跳起来,从衣柜里翻了套西装把自己塞进去。
出事的地方,就是在华藤信息港西四楼,打车不过十分钟而已。
姜炎一下车,还没来得及给老板打电话,迎面就被两个穿着荧光背心的刑警拦住了,她并没有任何反抗,退后了几步,示意自己并不是来捣乱的。
然而,随着退后,刑警遮挡的现场,一览无余出现在姜炎眼前。
一个年轻的女孩子,摔碎在地上,脑浆迸裂,血流了一地,乌黑飘逸的长发平摊在地上,黑发组成的圆廓像是深渊的瞳孔,幽幽地,愤恨地,盯着地上往来的人。她四肢骨折得很明显,肘部断骨生生裸露在外,胸腔脏腑随着肋骨碎裂扎穿皮肤而漏了出来,一地血肉模糊轮廓难辨。
空气里,飘着浓重的血腥味,含着一点点锈味。
姜炎本能地开始反胃,胃酸如洪水猛兽般冲破贲门的阻挡一路逆流而上,她扶着路灯“哇”地吐了很大一口酸水,呼吸急促。
这是一种刻入骨髓的条件反射,她从小到大,都很害怕见到这些。
她的爸爸是妇产科医生,妈妈是急诊科护士,病患是她生活里无法磨灭的印记,她只好逼迫自己习惯,以避免全身心投入工作的父母,还要分心照顾这个女儿,所以大多时候她忍得住。
可这里没有父母,她无所顾忌地吐了。
这时候,一只手递着卫生纸伸到她面前,姜炎抬头一看,是周秉文。
姜炎从他手里接过纸巾,擦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