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关系,我有录音笔,可以录下来,让赵律师从头听到尾。至于听不听得懂,你不说我怎么知道懂不懂,不懂我回去问赵律师。”姜炎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,若是客户刁难也就罢了,同行刁难,不必退缩,谁还不是装大尾巴狼。
小时候她跟着爸爸在医院值班,这些胡搅蛮缠狗眼看人低的人见多了,无非生非抖抖威风。
刘法务毕竟在银行见多了人,小姑娘年纪轻轻能成为临澜资本的代理人,就怕内有乾坤。
深圳这个地界鱼龙难辨,那些穿着拖鞋大花裤子的破落街溜子,有可能就是身价上亿的拆迁暴发户,反倒是西装笔挺人模狗样的人,月薪还未必过万。
他生怕万一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,毕竟临澜资本也是工行的重要大客户,所以刘法务赶紧做了个手势让齐律师消停点坐下来,放低态度好声好气地对姜炎说:“我们履行个查验手续,见谅见谅。之前我们对接的都是徐律师,听说他不幸去世了,赵律师接手,突然换了你过来,我们都是按程序办事。姜律师过来,想了解什么?”
姜炎收拾好律师证和授权书,立刻换了个语气,心平气和地说:“我这次来是想了解一下,你们查封陈永宁名下的房产后,有没有相关处置方案。因为最近,他那套房子,被判给她女儿了。”
齐律师拿了面前的一瓶矿泉水,喝了几口,老奸巨猾地说:“是有这么回事,处置方案算什么要紧事,姜律师是来问房子所有权归属吧!”
“对!”姜炎正襟危坐,直视对面的齐律师。
刘法务和齐律师对视了一眼,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,刘法务点了点头,齐律师才开口说:“陈洛然的强制执行在基层法院,我们的强制执行在中院,强制过户申请交上去以后,中院看到了,在开会讨论这个事情怎么处理,我们的案外人异议已经提到福田法院去了,裁定暂时没出。但是我们不是所有权人,确实有点难办。”
“最好,能让陈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