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明成眉头一挑,觉得越来越有意思了,陆廷看出了他的示意,开屏回复信息:同意。
“说曹操,曹操到,两位律师留下来,继续谈吧!”陆廷笑笑。
显然,陈琅没有料到,她的两位律师,竟然此刻是陆廷的座上宾,顿时眉头皱成石斛枫斗纠成一团,但陈琅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,很快就松解开了眉头,每个干实业的老板都自有一套待人接物的逻辑,这套逻辑的核心,就是处变不惊。
自从徐律师过世,她对这两位接手的律师都还不算熟悉,更谈不上推心置腹,虽然陈琅不太确定他们的屁股坐在哪一侧,但是明面上,都应该坐在她这一侧,因为她是付律师费的那个人。
姜炎原本坐在大沙发的正中央,看到陈琅走过来,便挪动身位到右边,将左侧腾出来给陈琅。
自古以来,虚左迎尊。
但陈琅没有与老赵和姜炎打招呼,径直坐下后,没有半句寒暄,直奔主题。
“陆总,恕我怠慢,我想我第一次见到您本人,是在我姐姐葬礼上,我并没有邀请您,当天,您是站在宾客第一排,吊唁时您亲自上香鞠躬,给我留了一张名片,说公司如果有困难,可以来找您,不知道这张名片,还有没有用?”陈琅从包里,拿出泛黄的名片,而当时,名片上的落款,是w大工商管理学院陆廷客座教授。
赵明成清楚,彼时陆廷已经成为杨宴如的副手,在学校只是留了个虚衔。
陆廷看到那张泛黄的名片,明显有些百感交集。
“当时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,一手牵着华清,一手接过名片道谢,并没有抬头看您本人的样貌,后来,盈水基金来公司投资,我没有认出您,我并不了解,姐姐和您的师生情分,”她又从包里拿出了一张照片,那是一张塑封过的照片,昏黄夕阳照进血迹斑斑的会议室,地上已经干涸的血迹依然能看出飞溅的方向,和一个人倒地的轮廓,陈琅将照片推到陆廷跟前,沉着声音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