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很多问题。”陈琅一开始没有开门见山,反而说得云山雾罩,含糊其辞。
那个人,自然就是张明昌了。
姜炎擦了擦鼻涕,带着鼻音腔道:“我看了徐律师留下的既往材料,如果是这样,我个人认为问题不是太大,如果仅仅是债务的话,且不说公章的问题,留到现在也过了诉讼时效。”
“按照我姐姐以前的意思,只要是真正因为当年厂子周转欠的钱,我们还。但是,赌债、保证债、抵押债这些,不还。今天来的这个人,我让你参与谈判,是让你帮忙看看,他这些债权凭证,是不是真的,是不是当时跟玩具厂经营有关的债务。”陈琅摩挲着丝巾,认真地说。
姜炎有些不解,这些钱,站在律师维护客户利益的角度,其实真的有办法可以不用还,或者从情理上来说,不还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事。姜炎怕她表达的意思不够明确,再次解释了一下:“这个诉讼时效的意思是说,从债权人最近一次要求债务人还债的日期算起,超过3年,不予保护……”
她做了个手势,打断了姜炎的解释,随后道:“做生意,讲得是诚信立业。玩具厂早期,我姐姐是没管过,但她为这个厂坐了牢。我们姐妹俩把厂子做到现在,靠的是我姐姐当初信守承诺还钱,老债主们给了我们一条活路,做人讲道义,欠债还钱天经地义。但,那个烂人的私债,我一分钱不会管。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姜炎就是个傻子也能听明白意思。
“好的,明白了!”姜炎点点头,心里默默倒抽一口凉气,这跟赵律师讲得完全不是一回事!幸亏她提早来了,不然等会真是要疯了。
不一会儿,谈判的人来了,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鱼贯而入,蔚为壮观。他们坐下一番寒暄后,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。
年纪较长者,圆脸圆腮,银丝与黑发疏密相间,看起来慈眉善目,从西装内口袋中摸出一张名片,递给对桌的陈琅,缓缓道:“我是陆廷,可以称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