乡民惶恐,连忙将今夜见闻,包括陈澈与赵茹的言行、响尾蝮、三奇蛋碎片等,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“什么?!陈澈这厮,居然还活着?他不该是死在山神庙了吗?”
高进忠怔了半晌,旋即勃然大怒:
“既然有做猎户的本事,却不肯为师父搜山寻宝,真是该死!”
高进忠虽四肢发达,头脑却并不简单。
转眼便有了急智:
“这一对狗男女,才与樊氏刀庄谈妥,此时必定还在搬家,我若是突袭一番,说不定就能捉到他们,献给师父。”
却不料。
当高进忠赶至洗衣巷的时候。
农家小院,已是人去楼空。
赵茹只带走了钱银,几件衣服首饰,诸多瓶瓶罐罐,以及那个值钱但笨重的铜镜,都不曾带走。
高进忠敲开房东家的门扉,一问,哪曾想,赵茹竟连押金都不要了,走得极为果决。
他咬着牙,有些无奈地承认道:
“赵茹这臭娘们,若是个男儿身,将来或有一番成就。”
“罢了。”
“还是问问师父,此事该如何处理?”
思索着,高进忠大步向赵府走去。
入府后,他将今夜见闻,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的师父,也就是赵老爷。
赵冷松立于一副画像前,痴痴凝望着画中女性,不知过去了多久,才开口说道:
“既然樊氏刀庄有胆量收下逃奴,那跛脚公子,也还有败家的底气,就说明,家中尚有底子可供他败……”
“可那逃奴,既有搜山的本领,却不肯为您办事,如此该死,难道不该抓回来惩戒一番吗?”
在高进忠看来。
家奴是下等人,而他与师父都是上等人,下等人不肯为上等人办事,那就是天大的罪过!
赵冷松神色淡然:
“且让陈澈那小子暂且猖狂一段时间,待他寻得三奇蛋,老夫便亲自活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