茅棚,学天台宗教义,习摩诃止观,修持禅定,诵经《华严经》和《维摩诘经》。
前面,浩浩荡荡的大海涤其胸襟;背后,巍巍峨峨的高山壮其心魄;头顶,白云悠悠弄禅意;脚下,清泉汩汩传道情。日出日落,潮来潮去,仙岩山的灵气将玄觉滋润成了一位英俊的青年僧人,佛祖的经论律义更把他培养成了潇洒的禅客。
一天夜里,玄觉在读《维摩诘经》时,忽然觉得内外明彻,经文之中所说的境界与他的内心世界无二无别,自性宛然。他将自己的证悟写信告诉了好友左溪玄朗禅师。
玄朗禅师鼓励他走向山外,到广阔的天地里遍谒禅宿大德。许是巧合,许是冥冥中机缘成熟,这天,他正要外出云游,却在半山亭与玄策、婴行不期而遇。
他与玄策两人都饱读经书,所以一见如故,言谈话语十分投机。于是两人决定共同回韶州曹溪,参谒六祖惠能。
婴行呢?婴行独自一人继续云游去了。茫茫天地之间,似乎哪里都有他的踪迹,哪里都有他的身影……
玄觉与玄策来到宝林寺时,六祖惠能正在禅床上打坐。
玄觉不待玄策介绍,自己抢步上前,将手中的锡杖摇得哗哗作响,围绕着六祖转了三圈,然后,振地而立,既不礼拜,也不作声。
六祖看了他一眼,徐徐说道:“看你的举止,像是出家多年了。那么,你应该知道,作为僧人,应当具备三千威仪、八万细行。请问你从哪里来,竟然如此傲慢?”
玄觉不在乎,说:“了生脱死,是人生最大的事情,况且各种因缘的变化又迅速无常,其他的事情在我看来都不重要,我哪有时间顾及什么威仪不威仪、礼节不礼节呢?”
六祖又问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不去领会不生不灭、无快无慢的道理呢?”
玄觉回答:“根据我的体会,认识自性,就知道世界上的万事万物根本就没有什么生死、有无;明了本心,就会领悟到宇宙间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