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变成了无根之树,无源之水。就会像依附帝室的神秀大师兄那样,蜕变成为离弃百姓的京禅、官禅,仅仅成了宫廷的摆设与装饰品而已。这也是我禅门历代师祖不愿现身皇宫的根本原因。”
“对,师父讲得对,不能去,千万不能去。”徒弟们众口一词。
智常这时才慢慢地开腔道:“师父确实不应进京去,但武则天凶残暴戾,天下人皆知。若不肯前去,便是蓄意抗旨,就会获蔑视皇帝之罪,惹得龙颜大怒,祸及宝林寺,祸及师父与各位师兄弟。”他讲话时脸色严峻。
众弟子这才感到了事情的严重性,你望着我,我望着你,互相问道:“这该如何是好呢?”
六祖惠能沉思了一下,道:“我们绝对不能让朝廷将我曹溪一脉官化的企图得逞,但用硬的方法来违抗圣旨,无疑是以卵击石。武学上有以柔制刚之术,这一回我们可以用软的手法来与之周旋呀!”
智常引颈而问:“师父,你有什么方法呢?”
“你们听我讲。”于是,六祖惠能讲出了他想到的方法。
众人听后,异口同声地赞好。
夕阳在西山收起最后的一抹余晖,暮霭在曹溪的大小山壑与溪涧里流淌飘逸。
钦差薛简在宝林寺里浏览了一番,吃过晚饭,仍然不见到六祖的身影,不满地问一直陪同在他身边的法达:“你师父怎么啦,接旨之后,大半天了仍然见不到他的身影,这般怠慢我这个万里而来的饮差?”
法达解释道:“钦差大人初来乍到,有所不知。我师父近日被病魔缠身,今天听到钦差大人你到来,是强撑着老弱病躯,率领我们到山门外接圣旨的。”
薛简并不相信:“有这么一回事?你是在骗我吧?”
法达显得诚惶诚恐:“骗你?钦差大人,你是携旨南来,骗你等于骗皇帝,是要获杀头灭门之罪的。即使给一个水缸贫僧做胆,我也不敢这样做。”
“看来,这也是。”薛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