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”
祁语宁见着军医出去熬夜,便问道:“大夫,钟鸣的手……”
军医叹气道:“他的手若日后还能拿得了筷子,已是菩萨庇佑了。”
祁语宁想着才华横溢,喜琴棋书画的钟鸣,日后再也不能提笔作画,便轻叹了一口气。
这一夜,药棚之中所来的士兵就没有少过。
祁语宁与几个丫鬟都在药棚之中充当着帮手,缝线,装木板,拔箭,熬药,直直忙活到天亮。
天亮后,受伤士兵越发得多了,一批一批而来,根本就没有休息的时候。
立春与惊蛰取来了干粮,祁语宁匆匆吃了一口,问道:“外边的局势怎么样了?”
“西城门已破,我们的兵马已经进了长安城!”
祁语宁听到这消息略感欣慰,却也为陆泽感到慌张。
祁语宁却也不能抛下此处前去南城,她也知晓她去南城门毫无帮助,只得在这里静待着陆泽归来。
八月初二,就在一日的忙碌血腥之中度过。
祁语宁实在是累得不行,回到军帐之中休息片刻,她吃着立春给她做好的长寿面,每一口吃的都没有什么味道。
八月初三,送来药棚之中的祁家军士兵越来越少,反而是投降的秦家军越来越多。
都是大盛之人,这些士兵有的是被强行征入秦家军的士兵,祁语宁倒也不好看着他们受伤无法医治,得知药物够时,也分了药救治这些士兵。
又是忙活了一日一夜,八月初四一早,祁语宁远远望见长安城的城墙之上,已经挂上了祁家军的旗帜。
祁语宁眺望着远处鲜亮的祁家军旗帜,心中满是期盼着。
她远远见着一匹骏马而来,看清楚了马上之人,她便也飞奔了过去。
待着陆泽马停之后,祁语宁便牵着马绳翻身上马,见着跟前桃花眼眸都红了的陆泽,伸手抱住了他冰凉的盔甲,盔甲上边还满是鲜血。
陆泽也伸着手将祁